你肯定见过那样的男人:机会摆在眼前,心里明明亮堂,可那脚底下却像是灌了铅水。脑瓜里翻江倒海,全是些“万一不成呢”、“别人会怎么看”、“再等等吧”的念头。就在这犹豫的泥沼里,那点光明的影子一点点被吞没,最后只剩下原地踱步的焦虑和无声的懊悔。
胆量这东西,不是莽撞。它是在心里打鼓、手心冒汗时,仍能对自己说一句:“怕归怕,但这事儿值得一试。”
记得有回,一个朋友在格子间里熬了十年,像只被钉在玻璃板上的蝴蝶。他总念叨着出来单干,可年复一年,人熬得如同旧沙发,棱角磨平了,只剩一腔温吞的不甘。直到某天,公司人事地震,他竟被推到了悬崖边。这才狠狠心,辞了职,咬牙扎进了自己陌生的行当。
开头自然狼狈,白头发噌噌地冒,夜里常常瞪着眼看天花板。可说来也怪,人一旦被*出那份豁出去的劲头,脑子反而格外清醒,手脚也出奇地快。几年跌爬滚打,他那摊子竟也在街角立稳了脚跟。偶尔小聚,他举杯笑道:“人这一辈子,最怕不是摔倒,是连摔倒的机会都没给自己留过。”
话说回来,这胆量绝非是闭着眼往黑里撞。它背后藏着的是冷眼打量后的决断——是在夜深人静时,把前路的风险和可能的收获,放在心秤上反复掂量过几回。明知山有虎,却并非不知虎的凶险;只是更清楚,绕开这山,便永远到不了山那边想看的风景。
你看那些被岁月磨平了棱角、缩在自己壳里的人,日子过得像温吞水。偶尔午夜梦回,年轻时那些未点燃的念头便如幽灵般浮现,啃噬着所剩无几的勇气。安稳吗?安稳。憋屈吗?也真憋屈。那未尽的可能,成了生命账簿上一笔笔蚀本的呆账,无声无息,却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机会这东西像泥鳅,滑溜得很,专爱从迟疑的指缝溜走。那些心头微颤、掌心冒汗的时刻,往往就是路口。胆量不是凭空长出的筋骨,是无数次对着镜子咬牙,把“怕”字嚼碎了咽下去,*自己向前一步的狠劲。
未来从不施舍给怯懦者通行证。它只认一样东西:行动。当太阳重新升起,有的人仍蜷在旧梦里,另一群人却已在路上——他们迈出的每一步,都踏碎了昨日的犹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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